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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年年?”
重悦起初没回头看,但是台上主持人的目光都往后看了,重悦便顺着视线往后。
重年样子稚嫩,而且穿一套休闲装,在一群西装笔挺的商人里格外突兀。
但是他目光如炬,眼底发亮似的。
他目光从自己母亲身上划过,然后绕过画展,停在花盼锦身上。
花盼锦有些不敢对视。
因为她现在在依靠着别人的帮助去和重氏竞拍。
她没有去找重年而是去找了别人,重年该觉得不被信任了吧。
花盼锦想解释,但是却没办法说什么。
因为她确实不是很想依靠重氏。
因为罪魁祸首里不就还有重氏的人吗。
熊赪若是没人支持,该不会这么顺利走到今天。
花盼锦打算装作不认识,撇开目光。
重年慢慢走过去,视线一点点移开。
他眼底明暗,晦涩地看了一眼站在重母身边的熊赪。
“妈,我们不拍了。”
他开口,声音清脆。
重悦皱眉,打算问为什么。
重年勾唇笑了。
“您知道吗,儿子有喜欢的姑娘了。”
重年话一落,不止重悦,连韩尚都猛地站起。
重年看到男人的侧影,眸子里的暖笑差点崩掉,待看到男人的脸,微微长大了嘴巴。
但是他眼眸只迟疑了一瞬便恢复了异常。
他的身份,重年似乎一点都不好奇。
“她就坐在那。”
重年右手一指。
“她?”
重悦皱眉。
她对那穿旗袍的美艳女人是不太喜欢的,她以为她和韩尚有什么关系。
但是——
等等,花盼锦?
重悦皱眉。
“儿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个姑娘,她想要的,儿子都想给她。”
重年的声音轻,但是不含糊。
整个会场里都听见了。
重氏每一代人的儿女情长都为人到。
这八卦真的太震撼了。
和当年重悦悔婚一样震撼。
重老爷子和重奶奶一双人一辈子,即使重老太太年轻时不能生育,他们的感情也一如既往,到三十大几,才有的重悦。
两人感情如初。
重悦就更别提了,胆大肆意,什么都敢。
如今,她儿子也毫不含糊。
在这么多媒体汇聚的地方,张嘴闭嘴就是“儿子有个很喜欢的姑娘,想给她一切她要的。”
这……
现场被这么一打岔,琴川拍卖显然不是关注点了。
花盼锦显然没料到,她刚才和重年偷偷摸摸在一起,这孩子就公布了?
他们之间,差了五岁啊!
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吗?
前世……
前世的一切如潮水一样涌入。
“你知道吧,我们总裁夫人是个老女人。”
“我知道,她是为了钱自己找上来的。”
“太不要脸了。”
……
如今——
重年站在灯光下,在西直所有的商业朋友面前,坚定又无惧地:“重年喜欢花盼锦。”
从上辈子喜欢到这辈子。
花盼锦颤抖地抿住唇,眼前渐渐模糊。
韩尚这才把目光转向花盼锦,眼底讶然。
啊,那算起来,琴川是自己替儿子送的聘礼了?
韩尚慢慢坐下。
“我们可以撤回竞拍吗?”
重年微微仰头,看向台上的住持人。
“这……”
主持人为难。
“算了,不撤了。”
重年摇头,看向韩尚:“我重氏拍下来给你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熊赪跳起,眼珠泛红。
他怎么就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话。
两亿买来的土地就这么送出去?
他以为他是谁,不就是个富二代吗?
他凭什么,凭什么这么花他的钱。
重悦也是不赞同的,但是她看了眼韩尚,目光隐晦。
重年没理会熊赪,而是教养记好地鞠躬道歉。
即使他的左手还是伤着,动作依旧流畅。
熊赪顿觉哪里不太对:“你的手不是断了?你……”
怎么还有心思管着的事。
他的心里话没说出来,重年抬头,看了眼大厅外。
“李警官,麻烦你了。”
他的话一落,门外忽得出现两排警察。
“熊赪,西直市公安总局,我们怀疑你涉嫌多重危害公共安全的案件,麻烦和我们走一趟。”
李烈走进来看了眼着红色旗袍的花盼锦,眼底有些难言的触动。
没有什么比看着警察抓走自己的亲生父亲更让人难以接受得了。
“不!”
熊赪不可思议道:“你们没有证据就乱抓人,你们……”
“请配合我们的工作!”
李烈抬手,两个人按着熊赪压出大厅。
重年挑了眉,目送挣扎着的熊赪被带走。
“年年?”
重悦像是第一次见到重年一般。
他进来的时间不过五分钟,但是却快速地解决完了这一切。
琴川,公开,抓捕。
他长大了。
重悦心底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。
她看向花盼锦。
她想起来了,她是锦园的主人,那个守着锦园在邮件对面和她一起讨论年年的人。
原来,她是这般的了解重年。
“写生吗?他怎么想来锦园写,一个孤僻的园子。”
花盼锦不是第一次收到想进锦园的邮件,但是想进来写生的倒是第一次。
更何况还是重氏。
“听说重氏的小公子是个美貌的小年轻,软乎乎可可爱爱。”
花盼锦撑着下巴想。
“他会不会很爱说话,很吵,吵的锦园里的鸟都飞了。”
她笑着摇头,打下几个字:“他是不是很安静,不喜欢和太多人相处。”
“他太安静了,你不怕来了锦园会变得更加孤僻吗?”
重悦是担心的。
但她没办法。
重年只喜欢画画。
“不过若是他爱看制皂的话,我可以教教他。”
花盼锦敲下几个字发过去。